第(1/3)页 秦肆尘开车赶到的时候,率先看到在路边浑浑噩噩的沈舒。 刹住车,他语气裹挟着寒意:“上车。” 沈舒像是没听到,自顾自的往前走。 “还嫌还不够丢人吗?” 秦肆尘本来就是想要吓唬她一下,哪里能真让她去做那种事。 然而沈舒依旧麻木地走着,仿佛一具失了魂魄的躯壳。 秦肆尘紧紧攥着方向盘,指骨攥的发白,脸色晦暗不清。 印象里的沈舒不是这样的,她仰望他,讨好他,向来对他言听计从。 每次看向他的时候,眼睛里都有光。 可这一次,他不确定了。 沈舒神色淡漠疏离,骨子里却不卑不亢。 一截被雨水浸透的葱白指尖伸进车窗,递进一张纸。 “你看看,如果有问题……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穿透雨声,“我们可以再谈。” 秦肆尘没看到离婚协议几个大字,直接将纸揉成团抛向垃圾桶。 他不认为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在下雨天的马路边谈。 “我承认今天过分了,但沈舒,你也该反省,这么多人讨厌你,难道不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?” 话音未落, 沈舒心中涌起一阵苦涩的笑意。 五年,她像个陀螺围着秦家老小转了五年。 秦夫人稍有头疼,她便整宿守着。 柚柚,她事无巨细的能伺候饮食起居。 她以为,就算没有功劳,苦劳总该看得见。 可没人看见。 他们只记得她当初是怎么不择手段嫁进秦家。 沈舒无声转身,走到垃圾桶边,弯腰,在污浊的雨水中翻找那团湿漉漉的纸。 秦肆尘眉心紧锁,“够了没完没了了!适可而止,再闹就是矫情!” 沈舒咬紧牙关,彻骨的寒意蔓延全身。 适可而止?冤枉她的人是他,逼她给沈如枝磕头认错的人也是他。他毫无悔意,却要她适可而止。 凭什么? 见沈舒雨幕下倔强的背影,秦肆尘耐心几乎耗尽。 第(1/3)页